一枕黄粱

杂物堆积地。

不太会说话。手残。安静的蛇精病。放荡不羁爱自由。冷场体质。KY。奇怪审美。喜新厌旧。杂食。杂食。杂食。重要的话强调三遍。有不喜欢的角色和CP。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对文章内容实在不喜,似乎我也无能为力。

PS:不常上Lofter,评论不一定能看到。如果有需要回答的问题,欢迎私信或者ask,这两项信息的提示比较明显。

最黑暗中妄图捕捉那点滴星火。破损的网和流淌的沙。捂住双耳听遥远的海。

[全职高手][韩叶]涉江采芙蓉 Chapter 9

三次元挺忙的,没太多时间写了(。

酒令形式参考了李绿园的《歧路灯》,诗句分别引自《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桃源行》,《代悲白头翁》,《浣溪沙》。

所以千万不要纠结背景时间问题了它就是个不讲理的架空(。


夕阳遥遥嵌在山坳之间,叶秋踉跄着涉过溪水时,居然还能腾出一半思绪去想,难怪话本里总爱写天黄昏,人末路。他身上好几个窟窿,稍微用了伤药,还是止不住血,只能时不时做些打扫来隐住踪迹。

第一支箭他拿却邪挑开了,却挡不住接着来的第二支第三支。打背后来的刀枪弓矢,马惊了,撒开四蹄疯跑,却也算把他给连带着捎出了那一圈子埋伏。

他是顺着一截土坡滑到山阴面的,腿上挨了一刀,皮肉血淋淋地往外翻。四面层层的山把他给围住,失血的眩晕一时涌上来,竟有些摸不着方向。

入暮,搜山的兵马打散开来,火把点上了,沿着各个方向过来。他背着却邪挂在岩上,粗略望了望,全是一点一点的火光。这颜色平日里看着暖,到了这地步,摇身一变就成了泼头的冰水,冷,也不知道有几分是夜里风刺进骨缝的缘由。

零散的兵卒叶秋倒是斩了几个,他能藏,架不住人多,总能撞上些躲不开的时候。三两杂兵他还是能打的,只是一活动开来,伤难免变得更重,脚下愈要不方便。到后头来,也只能拣着平顺些的小路走,攀不得险地了。

退到那一方断崖上,便已经无路可退。

夜色沉沉,极尽目力也难以望清纵横山路。风景树木倒是见过的,本就在嘉世大营附近兜圈,叶秋多看几眼就清清楚楚记起来。

他拿却邪支着半边身子,一条腿使不得大劲了,就那么站着看火光聚上来。好歹是颗能值千金的好头颅,总有人放不得心要来瞧个究竟。这会儿周围也亮起来,借着火光一望,心里立时明明白白,没什么好去再想的了。

当真是熟面孔。

叶秋脚踩在崖边上,刚好是个豁口,风刮起来险得很。血还没止住,顺着腿上一圈圈缠着的细布淌下来,把地给润湿了。

火光摇曳里人声格外喧闹,他在那儿站着,没人上来。斗神的名头就是头顶上悬着的刀子,看他这时候背着一身伤,皮甲全是裂口,照旧不会有人蠢到来试一试却邪的刃口是否锋利。弩弓倒是纷纷架起来了。

他这二十来年,玩过最利的枪,喝过最烈的酒,一匹马一杆却邪,就敢往敌阵里杀个几进几出。嘉世在南疆站稳脚也才几个年头,天地广阔,少年时心想着要做的事有那么多。

人不信命,命就要拿人来玩,搓揉翻覆,多几番波折。

箭雨箭雨,真真是像雨,密密麻麻地下下来。没等下到身上,叶秋居然扯出个万分古怪的笑模样,脚顺着那势头一滑,整个人落进夜里黑透了的深谷。


春天,叶秋骑着马上京去。

这一年没碰上韩文清,他走了个例行的程序,傍晚时分往借住的小院走,路上被人截进了酒楼。

百花来的是那个姓孙的正经将官,张小公子说是留西南边守着了,明年再换过来。蓝雨新来那个年轻主帅和微草的掌权人一并站楼门口,见他过来就把人一拉,扯着衣服上了楼。楼上房间里一桌子菜是早就备好的,等叶秋来就正好开席。

四个人围一桌子,不喝酒,喝茶玩点别的还成。这酒楼常迎八方客,各色玩意儿收得齐全。王杰希拿了桌上签筒来,本是酒席上助兴的东西,他们倒茶充做酒,不过图个乐子。他拿着签筒,就先自己摇出一签,捏着竹片念:“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自饮三杯。”

方念完,他便起身挪了茶壶来,三杯一点不少地下了肚。

喻文州看他喝得痛快,把签筒接过来跟着一摇,这回不等他念,叶秋凑过来帮他读了:“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满座皆饮。”

叶秋读完还不停,又把后四字重复一遍。

这满座还带个皆字的,四个人可不都得灌进一杯子茶水。也不必谁来做个礼斟上了,壶顺着桌子一圈传过去,各自倒一杯喝掉就罢。转眼签筒到了孙哲平手里,三个人六只眼睛看着他一甩手,竹签子正正掉到桌面上。

这回叶秋不管读签了,等正主自个儿看。本就是闲时取乐的物什,签上诗文也少有晦涩难解的,孙哲平一眼扫过去,径自就读出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自饮凉水一杯。”

座上哪里来的凉水,专为这个唤人进来未免麻烦。于是到头来还是一杯茶水充数,换叶秋来摇一回。

王杰希是正经读书出来的,其余几个虽不算文人出身,总也有些积累。先头几句诗文,到了孙哲平那儿,就已经算不得有什么吉祥头了,虽说不必拿个玩意儿当真,能图点好意思也成。叶秋这一签摇得随性,旁人却都急着来看,细签子上端端正正一行墨字下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他先是觉得冷,迷迷糊糊又记起这一遭来。

少年人,作甚要拘于这神神道道。等他牵了马回到小院,已然给忘了一半,另一半,回南疆的路上也给忘了,偏不知为何这时候想起来。整个身体都是冷的,手脚听不得使唤,人像是轻飘飘的浮在半空里,骨头结了冰,又显得沉。思绪全是零散的,找不出个头,他只想起那一行字,心头自然又补上一句。

念的哪门子远,又伤的哪门子春。

冷过头了,分明入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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