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

杂物堆积地。

不太会说话。手残。安静的蛇精病。放荡不羁爱自由。冷场体质。KY。奇怪审美。喜新厌旧。杂食。杂食。杂食。重要的话强调三遍。有不喜欢的角色和CP。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对文章内容实在不喜,似乎我也无能为力。

PS:不常上Lofter,评论不一定能看到。如果有需要回答的问题,欢迎私信或者ask,这两项信息的提示比较明显。

最黑暗中妄图捕捉那点滴星火。破损的网和流淌的沙。捂住双耳听遥远的海。

[全职高手][周叶]逐流 Chapter 3

最近全线卡文以及倦怠期,sad



十一.


书一册册垒上了书架,雨季渐渐也要过去了。

书房的窗边不知何时攀上了细细的藤蔓,开出小小的黄色花朵。不知名的花儿并没有什么怡人香气,在微风吹拂下些微摇晃着,看着很有些细生可爱。

到藤蔓缠到窗户顶端的时候,小镇也到了最适于游玩的时节。

镇上游客来了一拨又一拨,那些从远方如同鸟儿一般撞进一川烟水中的男男女女,将平静的日子也搅得鲜活起来。周泽楷在老地方撑起木头的画架子,叶修偶尔跟过来,穿着他买的白衬衫黑长裤,变作个普通人模样,半长不短的黑发和黑眼睛,有点像是上个世纪末文艺老电影里的人物。

周泽楷画那些长街上来来往往的游人,风里摇曳的柳枝,或者桥上手牵手的小情侣。叶修摇摇晃晃坐在桥头栏杆上,这桥拿石头砌的,两边做出个龙头形状,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把曾经雕琢的鳞片趾爪都模糊了,水汽蒸着角落里还生出青苔来。

他看周泽楷正勾出那龙头的线条,就从栏杆上弯下半个身子,笑着问他:“小周知道这桥的来历?”

当然是不知道的。

周泽楷本来话就少,这一下给弄得找不出个回答,整个人就只拿很有些无辜的眼神瞧桥头上坐着的龙。

瞧上不一会儿,叶修就摆摆手跳下来了。


十二.


游客多起来之后,总有那么些时候年轻的画家要被认作是给人画肖像的。阳光斜斜扫在那么一张脸上,好看得简直要成个招牌,接连地有小姑娘红着脸跑来问画一张人像的要价。

开头周泽楷还开不了口拒绝,一天好几张肖像画下来,觉得实在是不行,干脆就提前收了画板颜料回家去了。

家里肉和菜似乎剩得不太多。这两天他出门早,没绕弯去集市那边买菜回来。麻烦家中另一常客去买似乎也并不那么合适,毕竟那是一条龙。

画家背着画板推开院门,看见龙拿着水瓢在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一瓢水很快倒空了,他直起腰,侧着身子看过来。

“小周,今天这么早?”

周泽楷想了想,拣着最简单的话跟他说:“最近……都不去了。”

叶修把空水瓢扔进铁皮水桶里,拎起桶跟在后面进屋。他脚步轻,弄得周泽楷走几步就要回头来看看他还在不在,而即使是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快半年的家中过道,像这样过于轻率的行为还是不可取的。

这个家的主人在门框上撞了个结结实实。


十三.


直到在床边坐下来,扶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松开,周泽楷依旧有些晕乎乎的。

他个子高,步子大,就这么笔直撞上去,虽说到不了血流成河的地步,额头还是青了好大一块,多少还有淤血。叶修拧了热毛巾给他,他就一边摁在额头一边小声地吸气。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男孩子个性再安静,小时候总也有皮的那一阵。周泽楷在还握不稳画笔的那一年,跟着亲戚家的大孩子在乡下老家的土路上跑来跑去,摔了不少跤,连膝盖手肘都蹭破了。他一哭,家里大人就要急,拿糖果来哄着上药。

他在毛巾的遮掩下悄悄瞄着叶修。

叶修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在这间屋子里他还是周泽楷最初看到的模样,白袍子,一边袖子勾在椅背边缘露出小臂。兴许是投来的视线太明显,他头一偏,又睁开金绿色的眼睛。

“我这里可没有糖果哦。”

被抓了个现行的年轻人类尴尬地一低头,龙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耳背后渐渐浸上的一小块红色。年轻人脸皮总是比较薄——叶修说这话时语气却更像是说那些特别幼小的小孩子,就算早已过了那个年纪,对于龙足够漫长的一生而言,连脸颊也开始漫上红的画家仍旧还是年轻得过分了。

于是周泽楷就忘了问叶修到底是怎么读出他那点心思,转而对这位非人类的常住客发出了一个小邀请。

“今晚……有花灯。”


十四.


在这座古老的小镇里,放灯的习俗从何时开始,早已不可考。

他们踏过小巷青石板的路,融进河岸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周泽楷稍一回头,能认出好一些街坊邻里,更多的是陌生的游人。他走几步,人愈更多起来,几乎要瞬间把他和叶修卷进去裹挟走。不时有肩膀或者腿同他半边身体相撞——并不拘于哪一边。

他眼睛往人海尽头望,牵着叶修那只手上的力道也暗暗加了加。

人群正在往那座桥上过,他们在人潮漩涡里转来转去,最后靠在了栏杆边上。

而河流上游的方向,深红浅红的花灯已经顺流漂下来了。那些烛光或许微弱,在夜里深沉的水面上却还是显出几分艳色来,偶尔风过去,火光闪一闪,两岸放灯的年轻女孩儿又要担心地叫上一声。叶修从栏杆上往外探出一点身体,叫周泽楷看那些绸纸扎的花儿。

平安。

幸福。

爱,以及被爱。

放灯人的愿望太轻又太沉重,花灯沉沉浮浮,有的漂过桥洞便熄了,有的要远一些,过些时候已经看不清晰,也不知道那一盏灯将要漂往何方。

龙合上手掌又分开,捧一盏花灯给身边看灯的年轻人。

“小周要许个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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