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

杂物堆积地。

不太会说话。手残。安静的蛇精病。放荡不羁爱自由。冷场体质。KY。奇怪审美。喜新厌旧。杂食。杂食。杂食。重要的话强调三遍。有不喜欢的角色和CP。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对文章内容实在不喜,似乎我也无能为力。

PS:不常上Lofter,评论不一定能看到。如果有需要回答的问题,欢迎私信或者ask,这两项信息的提示比较明显。

最黑暗中妄图捕捉那点滴星火。破损的网和流淌的沙。捂住双耳听遥远的海。

[全职高手][韩叶]涉江采芙蓉 Chapter 7

本来大概是到明朝中期才开始有烟这个东西……不过反正架空背景不限于具体朝代,大家就……自行意会吧。



那只最后被苏沐橙取名叫明哥儿的隼春天里已经能够飞越南边的无数山岭,给叶秋带去城里的消息。他从战阵上归来,在帐子里仔细擦洗却邪沾染的血污,鸟儿拖一只野兔进去,在他脚边撕扯猎物血淋淋的残躯。

这时候叶秋往往是不抽烟的。

韩文清总见他叼着烟杆,光秃秃黑漆漆的一个木头烟斗永远合不上往来那些世家大族的品位。他烟瘾来源于更早的少年时期,与之相伴的记忆是泥砖搭建起的小屋,夕阳下袅袅的炊烟。他从山中打一捆柴回来,往屋后卸了,再在溪边练武。那年名动天下的战矛却邪还未铸成,叶秋用来练习的不过是条木杆,有些粗糙的菱形枪头被牢牢缚在上面。黑夜像无尽的帘幕远远罩下来了,他涉过溪流向着小屋走,一仰头能望见光辉灿烂的星河。

再没有那样好的夜色与月色了。

东南西北,狼烟自那边城垛点到这边,唯有中原还算得上清净。在这南疆的动乱里叶秋仰头再去望那黑沉沉的夜空,零星几颗星子挂着,未免就让人生出嗟叹。

京里既设司天监一处,自然有往来。有时听那些专司星象的道人说几句,这人和星辰倒是对应的,他们这些人,打血火里来,命中便是主了杀伐,应着天象呢。然而这稀疏几颗星,又谁应着谁?离得这般远,想必连那些微的光也映不过去罢。

只是这远远的望着,竟也好过全然的暗夜无边?


明哥儿振着一双翅膀往他肩上落下,利爪陷进特意衬的一块粗皮子里。叶秋系了马,将鸟儿一条腿上栓的细筒摘下来,在手心一扣捏出纸条。当真见不着好年头,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南边闹完旱灾又遇上涝灾,几个郡县都没了粮,要再折腾着弄出些山匪,里里外外都要伤脑筋。

他轻轻一挥那条胳膊,鸟儿便又腾起来没入林间了。

陶轩虽是管钱粮大事的,除了带兵这一项外一应粮饷来往都要过了他手,他人却不住大营里,在山那边城里修了官邸安稳歇着,偶尔过来看一眼营里情况。叶秋将缰绳从树上解下来,一翻身骑上马沿着路向城里走。

进了城门又歪歪曲曲拐了一段,他把马寄在熟识的店家那里,单单一个人往陶轩府上去。

陶轩从前是经商的,建了嘉世领了官职,银钱生意倒也没落下,嘉世耗财大半指不上京里,还得靠他这边撑着。外边这些事,叶秋少有出面,便有什么“仰慕将军威名”的,也一概托着陶轩推了。看这回陶府大门闭得严严实实,想是多半有客,他和陶轩交情比嘉世还长着,这地方也来了千百回,自个儿就沿着高墙跳进后边花园子,女眷不往这边来,待着倒清净。

他一边盘算着过会儿要如何和陶轩去谈那赈灾事宜,一边不经意那么一回头——

隔着密密花树,陶轩和一张意外面熟的脸孔一道过去了。


叶秋翻墙来,又翻墙走了。

他动作轻,陶轩根本没发现这府里还曾来过这么一个熟人。叶秋把那偶然的一眼藏在心里,一个字儿也不往外说。陶轩这人吧,虽然到底脱不了当年走街串巷做买卖那点子习性,这么些年过来,大抵也是能信上一信的。他后来趁陶轩来营里时又很随口地问上一问,陶轩随口答了,看神色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于是就暂且这么下去了。叶秋照旧只管带兵的事儿。嘉世来了又一批年轻人,趁着战事不那么急的时候遣去稍沾了沾血,而新的甲胄刀兵进了库,看起来倒是很有些样子。

那个烟斗前些日子终于给摔裂了,他在给韩文清的信里只略提了一提,转口又去说京里两支驻军的调动。下一回北边来的除了一页信纸就还多了个小包裹,叶秋一个人在帐里打开,摸出个极相似的乌木烟斗来。少年时那一江春水连同竹片扎的棚子的小船突兀现在眼前,他打火点着烟叶,心想真不是时候啊。

那时候江水还微冷,花时未至,少年人撑一叶舟渡江,虽说难得闲暇,却到底没赶上最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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