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

杂物堆积地。

不太会说话。手残。安静的蛇精病。放荡不羁爱自由。冷场体质。KY。奇怪审美。喜新厌旧。杂食。杂食。杂食。重要的话强调三遍。有不喜欢的角色和CP。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对文章内容实在不喜,似乎我也无能为力。

PS:不常上Lofter,评论不一定能看到。如果有需要回答的问题,欢迎私信或者ask,这两项信息的提示比较明显。

最黑暗中妄图捕捉那点滴星火。破损的网和流淌的沙。捂住双耳听遥远的海。

[全职高手][双花]如旧

同样是七夕的文,OOC度简直不想提……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写双花了……




“但是,无论如何,我有一些必须要去追求的东西。”


做完这一天的例行练习,张佳乐退到登陆界面上,看着百花缭乱发起呆来。

登陆界面角色并不是完全静止的,那个他异常熟悉一如半身的弹药专家,就那么安静地旋转着,不时拔出枪挽个花——角色到底是和人不一样,就算他披着的队服外套上已经换成了霸图的logo,百花缭乱看起来仍然和当初在百花战队时没多少区别。

然而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呢?

张佳乐是个习惯性会多想的人。他的多想和叶修张新杰喻文洲肖时钦这种战术大师在场上的多想又不相同,是那种可以和多愁善感稍稍靠个边的,虽然这个形容词对于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而言着实是夸张了不止一点。

一人支撑着百花战队打拼的时候,决定退役的时候,复出面对百花粉丝的时候,他都有多想过。

假如提前注意到搭档的手部隐患——

假如他再坚持一年——

假如他一开始就更加果决——

然而正因为他是张佳乐。就算被告诫要射杀所有杂念,最终却也只是将那些杂念一并扛起。

轻轻点击鼠标之后,百花缭乱的形象被放大了,那张系统设定的脸占了差不多半个屏幕。毕竟不是真人,容貌虽然很有几分英俊潇洒,给人的感觉也难免呆滞。张佳乐这时却觉得,百花缭乱正透过屏幕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带着种莫名的神色,安静而执着。

第一视角的游戏,操作者并不能看到自己角色的脸。

他不禁就去想,在网游里,在赛场上,百花缭乱会不会也是这样一幅神情?

安静的,执着的,无论是繁花血景纵横赛场,抑或在百花主场的季后赛里完成一挑二。

张佳乐忍不住去摸手机,联系人第一栏里就有那个号码。他盯着那行数字看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推到了一边。

他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能说的。

——你看,张佳乐从来就不是一个足够坚定的人。

张佳乐关注过嘉世分崩离析那一场风波,退役,复出,与曾经的主队对立拼杀至你死我活,叶秋可以始终如一,不去在乎昔日粉丝的痛哭,讥嘲,怒骂,然而他就没办法。他没办法彻底冷静地面对这一切,又没办法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热腾腾地摆给人们看。

为了冠军。

他能说的,只剩下四个字。

身后脚步声很轻地过去,张佳乐还是震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到林敬言端着杯水拉开隔两台机子的座位椅子。游戏里的流氓在现实生活中是个斯文温柔到可以套上老好人称呼的人,林敬言对他很客气地笑了一下,坐在座位上刷了账号卡。

张佳乐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弹药专家。

鬼使神差地,他重新摸过手机来,给那个号码发了条没头没尾的短信。

“最重要的是什么?”

半分钟不到,手机无声地震动起来,张佳乐赶快下了线,把账号卡放回衬衫口袋里,握着手机往走廊上跑。等他到了阳台上,手机已经顽强地震了好一会儿了。

他踌躇着按下通话键。

“喂?”

非常嘈杂的背景音,也不知道对面那个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下一句熟悉的语气很快就让张佳乐对于地点的质疑被抛到了一边。

那个人说:“正打车呢,看到你的短信。怎么,训练结束了?”

他有点愣地嗯了一声,发短信的时候没想过这么快就接到回复,一时半会儿还组织不起语言。还好电话那边很快接过了话茬,还是有点漫不经心的声音:“你要问什么最重要,这个可不好回答。”

张佳乐都能直接在脑海里描绘出这个人说话的样子,表情是带些老子天下第一的意味,头发削得很短,眼睛又亮又狂得很,要是换成操纵游戏角色战斗的时候,瞳孔里简直有火焰在烧——这就是当年的第一狂剑,永远冲在前面的人,繁花血景真正的主导。

落花狼藉离开赛场已经五年了。

与这头几近死寂的无声相对的,那头继续说着:“这问题你得问你自己。张佳乐,我还是那句话,现在需要疯一把的是你,不是我。”背景音里传来车门开关的声音,然后听到那边跟司机报着地址,手机拿远了声音有点断断续续,直到最后张佳乐也没听清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只是……”他试图辩驳,话还没出口就被堵回去。

“我以为你已经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张佳乐以沉默来应答。

“第九赛季最后的记者招待会,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他当然记得。

第四次杀入总决赛了,也是第四次被命运下达了残酷的判决,他困在比赛席里,直到听到队友在外面敲响门。

“……一如既往。”

另一端传来随性的几声笑,汽车鸣笛的声音就像是伴奏一样响着。“所以啊,你不从一开始就明白么。”

如同判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动摇余地的话语。落花狼藉挥舞大剑劈斩一片血光的幻觉。

“季后赛了,好好打吧。碰到叶修的话别留力气,直接打死,算我的。”那头语调轻松地开起了玩笑。张佳乐又恍了一下,想起义斩并没有进入八强,对于他们而言,漫长的夏休期已经开始了。

何况在手伤的前提下,对方一直打着轮换,常规赛上场的时候也寥寥无几。

他突然就很想问电话那头,接下来你又要做些什么。然而他最终也只是同样换了个欢快些的语气,跟着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转眼时间就过了一多半,张佳乐再一次听见开门关门,紧接着是有些陌生的一个年轻声音喊着大神。

“我到啦,一会儿得给这边做下个赛季的训练指导,差不多该说再见了。”

“再见。”他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漆黑的一方屏幕上映出自己那张脸。

然后他并不意外地发现,其实那张脸上并没有那么多的迷茫和忧郁。一样的眼神,安静的,执着的。

什么都没有变。

只不过在各自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走下去而已。某一天道路交叉,弹药专家会和狂剑士重逢,即使枪口和剑锋相对——道路的尽头,永远都是那让他倾尽所有去追求的荣耀。


“是的,很重要。”

“是超越一切的重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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