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

杂物堆积地。

不太会说话。手残。安静的蛇精病。放荡不羁爱自由。冷场体质。KY。奇怪审美。喜新厌旧。杂食。杂食。杂食。重要的话强调三遍。有不喜欢的角色和CP。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对文章内容实在不喜,似乎我也无能为力。

PS:不常上Lofter,评论不一定能看到。如果有需要回答的问题,欢迎私信或者ask,这两项信息的提示比较明显。

最黑暗中妄图捕捉那点滴星火。破损的网和流淌的沙。捂住双耳听遥远的海。

[全职高手][韩叶]涉江采芙蓉 Chapter 11

灶上两口锅,一边烧着鱼,另一边拿去过油的鸡汤细细熬着粥。大夫本来在药铺里偷闲弄些新方子,硬是又被陈果遣人请过来。

床上人虽醒着,一时也起不了身,除却最开头问过一句身处何方——他连嗓音都是哑的,喉管受了损,哪有这么轻易便好——就安安静静地半阖着眼,偶尔目光随着床边人的动作动一动。

大夫来诊了脉,往人身上插几针,跟着来的小学徒找了院子角落,支起炭炉煎药。陈果坐边上看着,人是她拣回来的,现下瞧着总算是挣回来一条命,心里多少有些欢喜。房里人都忙,她坐不了一会儿,起身去倒腾墙边的摆设,从柜子底下拖出上了锁的木头箱子,把先前收进去的物什翻找出来。

针插在身上,得歇一阵再拔。陈果领着老大夫到前厅去喝茶,自个儿又拐回来,看灶上汤还没到蒸干的地步,拿火钳拨弄几下柴火,转头回房里仔细看几眼人。头发没糊住脸,就看得出是个青年人,脸色还是白,看不出几分血色。兴许是听见脚步声,他半阖着的眼睛重新睁开来,带着点微妙的意味望向门口。

陈果方才是想问过如何称呼,话到了嘴边骨碌碌转几圈,又莫名其妙吞回去。她从敞着的箱子里摸出那个缺了口的烟斗,递到床头边,好叫人看见。青年眼神平平淡淡一扫,没说别的,只给她粗略讲了些被捞出水之前的旧事。

姓叶,单名一个修。

武艺自然会一些。

尚未婚娶。

但问到更具体的东西,叶修就往往会把话岔开。

陈果父亲虽做些江湖生意,可终究只沾点皮毛,哄女儿时说故事也全是市井流传的那些开山擒虎,听着是风光好玩,稍一想就做不得真。叶修像是真正懂门道的,和她讲一些逸闻妙事,随口几句就能把人思绪勾到八千里外去。

他声音又低又哑,说一小会儿还得歇着喘口气,实在算不得个称职的说书人。但话里内容实在有趣,陈果听得开心,再一想这人毕竟还带着伤,转口叫他好生歇息着,退出去和大夫搭话。

大夫是陈家故交,陈果父亲在世时就时常来往的,眼看着要到古稀之年。人活在这世上,见的东西多了,见的人也多了,陈家的小姑娘,在老一辈眼里算得半个孙女儿,忍不住便要多说些本该囫囵着吞进肚子的话。

刀剑劈砍出的伤,硬要说做是游侠儿因了私怨搏出来的,尚且混得过去。但弩箭一类,官军制式的箭头形状,和私底下人收着的就相差甚远了。

叶修被翻来覆去仔细验看伤情时,人还昏沉着,没可能喊一声停,陈果再避到一边去,老大夫自然乐得指挥小徒儿把人拉拉扯扯好瞧个清楚。太清楚了,数不清的伤层层叠叠。旧的伤疤里大约是有不那么旧的,刚合了口,又遭了灾,横过来一道刀口子,新伤摞在旧伤上头,扯出一截皮肉来。

陈果没被这一番比划吓住。

她好言好语哄着大夫出了门,照旧吩咐着把人照料好。


叶修拄着个拐到院子里,已经能看见枝头上开出的花。

汤汤水水养到开春,虽说没把他养成腰围三尺,多少也让他一身伤好得快些。腿上当初是见了骨的,离完全养好还有些日子,他现在不急了,慢慢等。

陈果的铺子不缺人手,但要找些活做却不难。后厨向来是她雇来那些妇人的地盘,叶修不去打搅,只在生意红火时帮忙打理前头饭堂的账目。他算帐不怎么拨柜上的算盘珠子,眼里过一遍,心里过一遍,纸上就记上了,还不至于出差错。

空闲自然是多的。

他每天夹着拐杖四处遛弯,没几日就把城里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这地方离嘉世大营有一段距离,隔得不远,只中间几重山当个屏障,蛮人不到这边来,日子竟十分平和。

那一日种种,如今回想起来也有些远了。

想那断崖之下,果然是接着活水的,飞瀑深潭,一条河流过几座山。采药人日日于崖间觅生计,比一般人更熟悉这山的脾性。

却邪没能捎走,不知究竟落到何处。苏沐橙早离了南疆,应约去寻她那好友。前后一思量,没多少好记挂的,心头比往些时候还平静些。或者只如得了个稀罕玩意儿,还完好时时时算计着要护个周全,真有一朝碎了破了,那也就过了。

腿伤渐渐要好了,叶修仍在院里打转,权当活动筋骨。他看那一枝攀过墙头的花开得尤其好,就凑近了去瞧。枝枝叶叶把他视线遮掉一半,除了极艳的花色瞧不见其他,倒是声音格外清楚——那只隼扑棱着翅膀往他胳膊上一落,顺带着扑了他一脸的花瓣。

摧花人做了也便是做了,叶修看着这鸟儿,鸟儿腿上还绑着细细一卷纸。

他拐进房间里,慢悠悠放了拐杖,往床边一坐,才把那一卷纸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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