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

杂物堆积地。

不太会说话。手残。安静的蛇精病。放荡不羁爱自由。冷场体质。KY。奇怪审美。喜新厌旧。杂食。杂食。杂食。重要的话强调三遍。有不喜欢的角色和CP。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对文章内容实在不喜,似乎我也无能为力。

PS:不常上Lofter,评论不一定能看到。如果有需要回答的问题,欢迎私信或者ask,这两项信息的提示比较明显。

最黑暗中妄图捕捉那点滴星火。破损的网和流淌的沙。捂住双耳听遥远的海。

[全职高手][韩叶]涉江采芙蓉 Chapter 10

虽未到冬至那一日,外堂的九九消寒图却提早挂上了。周围人家有长到五六岁上的儿女,也纷纷念起了歌谣。再有更小的孩童,被厚袄子裹一团,玉雪可爱的,揽在父兄辈臂膀里坐着,口齿不甚清晰地随着说两句“夜眠如露宿”。偏年纪太小,逢着记不下的时候便要哭,惹得邻里都揣着甜糕来哄。

陈果瞧着天色尚明,提着空桶独自上了河岸。南疆南疆,既得一个南字,即便是到了冬季,向来也不至于冷个彻底。今年这雪下得出奇的早,河面上冻上薄薄一层,过不得人,只看着有些疏朗气象。

她来捉鱼。

河上冰层拿石块一凿就开,陈果放下竿子,自个儿往岸边大块的石头上坐下,既是等鱼上钩,又正好看看对岸是怎样一番情状。

她父亲尚在时,时而做些江湖生意。陈家往上三代,说是和一方高人学过些高深招式的,传到陈果这一代,就只剩了零散几招可学。她是家中独女,一应家传囫囵教过,慢慢磨上十年,到父亲去世,便独自撑起了家业。

城中的老铺子,后面院落收容些落魄武人,前边大堂做了饭馆,也卖自酿的酒。早些年时有错漏,再磨过十年,场面上的事一样圆转如意。陈小娘子变作陈当家的,雇了几个妇人在后厨帮工,日子过得还顺畅。

鱼勾上来两条,扔桶里养着。陈果重新挂了饵,把钩浸下去。这回等得久,那一线钓丝丁点不动,她打了两个呵欠,看对岸人家炊烟升起来了,心想着收竿回去。

竿子这回收不动了,下头垂着个什么沉东西。陈果怕把线拽断,一边手扶着岸上石头,歪着身子去摸水底,摸出把浸满了水沉甸甸的黑头发,丝丝缕缕绕在指掌间,一时仿佛撞进游方道士那些妖狐鬼话里。

小时被充做男孩养过一阵子,多少有把胆子,陈果扔开竿子,先吸口气缓缓,手上一用劲,抓着那一把发丝就往冰面上捞。她力气不太大,哪怕练过武,先天也有限,幸好人踩得实,终于还是拖上岸,再一看,是个人,还是个活人。

活人也能变死人的。

她探完鼻息去探脉搏,在冰下面泡着的人,不知道泡了多久,又是从哪儿来的,全身早冻透了,整个也像块冰一样。大把头发发梢还被她给拽在手里,被水弄得乱糟糟,糊住了大半张脸,连大概年岁都辨不分明。


城里药铺不多,大夫更是只有那么几个。陈果找了自家铺子里做工的人,趁着月亮还没升起来,把她钓上来这么个大收获用一辆牛车拉了回去,再跑去敲相熟的大夫的院门,先讨几味药吊住命。

不止是在冰下冻狠了这一条,还有全身上下大小伤处,被水泡得发白肿胀,过些时候就红红黄黄破开流出脓来。陈果拉来那个上年纪的老大夫看过这人的伤,摸完脉不忘叹口气,开了个方子让每日煎三大碗药硬灌下去。人到了这分上,活与不活不过一只脚的距离,一脚踩进了阴司,另一只脚在外面悬着,到底落哪边,没人说得准。

陈当家的即便当这个家,照料人的事还得找别人来做。院里做杂活的年轻小厮,添些工钱,每日就多几个时辰待客房里煎药洒扫,顺带着给这位尚未睁过眼的客人擦洗几回。人这么无知无觉地躺着,被捞起来时的衣服自然穿不得,刚运回来就被陈果吩咐着换了细软干净的棉袍子。可换下来那几件破烂衣袍又扔不得,帮工的妇人拣去洗过晾干,妥帖地收进箱子里。陈果专程看过,唯恐漏了什么重要物什。那里外的衣料都被划过,撕成一道一道的,又糊了血和泥,一时难以下手翻找,只拎起来抖几抖,看看有无笔墨书信,好知晓这人来处。

木盆子砰地一响,烟斗在盆底硬是磕出个缺。陈果拿布一包,等衣衫清洗后一并塞进箱子。

她那天钓的另两条鱼已经挪进水缸子养着,等过些日子做盆菜。一日一日更冷下来,消寒图上画过多少笔,到一天早上,客房里躺着那人终于睁了眼。

正赶上陈果在后厨把鱼下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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