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

杂物堆积地。

不太会说话。手残。安静的蛇精病。放荡不羁爱自由。冷场体质。KY。奇怪审美。喜新厌旧。杂食。杂食。杂食。重要的话强调三遍。有不喜欢的角色和CP。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对文章内容实在不喜,似乎我也无能为力。

PS:不常上Lofter,评论不一定能看到。如果有需要回答的问题,欢迎私信或者ask,这两项信息的提示比较明显。

最黑暗中妄图捕捉那点滴星火。破损的网和流淌的沙。捂住双耳听遥远的海。

[全职高手][韩叶]场景之二

霸图日+七夕,随便写写。

依旧懒得取名,没头没尾。



这天实验不是特别顺利,韩文清连完电路,同组的男生也把程序给写入了,没出什么差错,偏偏实验板上那一排led灯死活不给反应。他们来来回回折腾半天,改了又改,一直改到负责实验室的老师忍不住要下班吃饭,吆喝着把人赶出了门。

看样子只能私下找时间再过来一次了。

韩文清抱着一摞参考用书从楼道口绕出来,看到前面人行道边横着辆自行车,还外带一个人。正赶上下班下自习高峰期,路上自行车多得是,男式女式山地的普通的,一眼看过去像进了什么大型卖场,但这辆尤其显眼——也不光是车的原因。

他和叶修是同一届进来的,刚入学就见过了叶修这辆在之后几年里颇有些传奇意味的自行车。两个人寝室是对门,那天各自扛着行李进门,收拾完床铺桌子出门吃饭,按着学校给发的地图找最近的食堂,吃饭也自然坐成了面对面。叶修吃完饭,径直从侧门拐出了学校,韩文清那天晚上下楼打水,看到他蹲楼下擦车。

学校出门两百米旧货市场,叶修花五十牵回来一辆破自行车,除了车铃不响,其余哪儿都响的那种。晚上宿舍楼门口灯光不太亮,叶修拿手机一点点照过去,看到有什么特别脏的地方,就使劲擦几下。

这栋楼住的不止他们这届新生。九层楼,有电梯,他们两个住五楼,正中间的一层,楼上是一届的同学,楼下是上届的学长。这时候大家都回学校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就隔着一条路对着,小情侣们纷纷在路中间深情吻别。

中间唯独就插着一个自顾自擦车的叶修。他擦完一遍还不够,抹布扔回水桶,从兜里摸出个瓶子干脆给车链上起油。自行车整个被他翻过来,上完油要看看效果,踏板被摇得嘎吱嘎吱响。

韩文清看了会儿,拎着水壶上楼去了。

第二天再碰到叶修,他已经骑着车在学校里转起圈。车子被重新喷了漆,颜色倒是挺鲜亮——红黄蓝绿全都有,跟颜料盘打翻了一样,别提多显眼了。

他们学理工科的,本身专业里女生就少,平时课程还安排得满满当当。时间一长看谁都三分面熟后,大家打扮都随便起来。除了实验室有特殊要求,背心短裤拖鞋几乎成了夏天的标准配置。叶修也一样,他衣服大多依靠淘宝,学校收快递方便,十分体贴地送到宿舍楼下。到了夏天,他T恤拣那种最普通的白底印花的买一打,一天一件能快两星期不重样。

韩文清一向起得早,在食堂买了豆浆油条往教室走,就能看到叶修穿着人字拖踩着那辆花花绿绿的破车从路口绕出来。

通常叶修还要和他打声招呼:“早上好啊,老韩。”


两个人真正熟起来,还是一个学期之后。

寝室是对门,人却不是一个专业。叶修学的材料,韩文清学的机械,上课都不在一栋楼。叶修社团活动还多,早出晚归的,据说是做什么企划,他们每天碰面也就走廊上那么几分钟。名字叫熟了,脸看熟了,没聊过几回天。

寒假回来过两个星期,韩文清他们宿舍遭了贼。

贼是个新手,明显没什么经验,只是趁着白天大部分人都出门上课,爬上楼撬了宿舍门锁。他倒是踩过点,知道这个时间机械学院课表排了课,还是老师每节必点名的专业必修,丝毫不担心宿舍里还留着人,进门后先挑着贵重大件往背包里塞。笔记本,手表,相机,鼓鼓囊囊装了一大兜。

如果这家伙到这里就收手,故事可能就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可新手难免生出些得意心理,想来票大的也情有可原。总之他接下来又撬了另一间宿舍的房门,这回不太幸运,恰好是叶修住的那间。

叶修这天本来也该去上课的,但他昨天为了一个扩展项目熬了通宵,有点困过头,干脆请了假在宿舍补觉。他睡觉不算特别沉,迷迷糊糊听见门那边有动静,声音还越来越大,稍微偏过头眯着眼睛看了眼。这一眼,能看到的东西就太多了。

这一天韩文清是在公安局对门的面店解决的午饭,顺带把叶修那份的帐也付了。他们寝室下课后才接到辅导员的电话,一群人打了车跑到公安局去围观洗劫寝室后被成功抓捕的小偷,还得问候一下抓捕过程中不慎扭伤了脚的叶修。听起来像是经历了什么警匪片标准配置的打斗,然而事实远远没有脑补那么波澜壮阔。

叶修窝在被子里报警之后,警察去得很快,在此之前学校警卫队也已经先一步赶到了,顺利将小偷堵在屋里。之所以出现了意外的扭伤,只是因为叶修下床时没注意,一脚踩滑。

医生给的建议是静养,尽量减少走动。但课表还是满的,叶修一条腿打着夹板,怎么看都觉得,每天从寝室奔赴教室,再从这栋楼换到那栋楼,完全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最后对门寝室隆重推出了韩文清。

毕竟是叶修报的警,替一整个寝室挽回了巨额财产损失,几个男生一商量,觉得是该做点啥,正好韩文清起得早,丝毫没有赖床的困扰——

叶修那辆自行车带个后座,之前正牌主人骑着没什么用,现在总算有了发挥作用的机会。

韩文清骑车带叶修,最开始两天还有点不习惯。他偏好走路,不常骑车,这一下后座上又坠着一百几十斤,还是个经不起摔的病号,任务颇为沉重。幸好叶修配合,往后座上一坐,胳膊自觉就搂上前面人的腰。

这个姿势常见于学校里各类小情侣,男生费力蹬车,妹子负责在后面长发飘飘,专门吸引FFF团的火力。主角换成两个男性,显然不那么赏心悦目。韩文清骑着车一拐弯,他手握着车把,腰上叶修胳膊勒着,那条伤腿一晃一晃,对比旁边过去的正常男女配置的一辆车,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这车夫一当当了一个多月,再怎么怪,看久了也就看顺眼了。叶修那辆颜色刺眼的车本来就有些出名,加上这一回,算是又火了一把。到那条伤腿好完全,重新变成叶修自己上路的时候,还有关系好的几个同学过来开玩笑说反而看不惯。

现在叶修扶着自行车在路口等他,当然不可能是良心发现,决定免费出一把力气。

韩文清很顺手地接管了车把,一条腿跨过横杠,另一条腿支着,等叶修上车。之前抱着的几本书塞进了车筐,和叶修那个背包挤在一起,满满当当的。这时候天还没黑,路上行人车辆不少,他靠边慢慢骑,听背后坐着那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最近叶修在跟着院里一个老师做课题,也是天天待实验室的命。韩文清在这栋楼,他在另一边,隔着差不多五分钟的路,却还是有段时间没见了。似乎是到了比较要紧的阶段,连着好几个晚上叶修都没回寝室,韩文清回来已经算晚,半夜端着杯子去洗漱,对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们从南面那个门出了校。

从学校到商业区骑车大约要花二十分钟,叶修坐在后面打起呵欠。只看脸也知道他确实是累得够呛,黑眼圈比隔壁音乐学院妹子画的小烟熏还重,不过累是一回事,出门前他倒是显然有好好打理过,衣服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一水的白T短裤,但胜在干净清爽。自行车在车流里绕来绕去,拿那奇葩的颜色赚足了注意力之后,上了步行街的地面。

这天街上人多得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不只是数量的问题,还有空气中格外让人迷糊的一种粉红色气息。商场换上了大量桃心装饰,街上还出现了卖花的小孩子,如果不是天气相差太多,叶修几乎要以为他们又穿梭回了去年的圣诞节。他看一眼周围亲昵的数对情侣,皱起眉问韩文清:“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夕。

街角巨大的广告牌给了他们提示,原定出门吃饭打牙祭的计划要顺畅进行看来是有些难度了,两个人在事先看好的餐厅门口坐着等位,保卫萝卜一连杀过十关,前面居然还有一串人。再一气杀过十关,终于叫到他们的号,服务员在前面带路,韩文清一边跟着走,一边还得注意旁边叶修的状态。他游戏正打到关键的地方,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上,估计是没空管脚下路况。有张椅子稍微往外支了点距离,果不其然人就撞上了,腿一晃没倒,站直了绕过去,仍然接着看手机。

这一关游戏在他们抵达用餐那张桌子的时候胜利通过了,叶修往兜里放手机,一抬头和韩文清一样楞在了原地。

想必就是七夕的缘故,双人桌铺了大红的丝绒桌布,正中间玻璃花瓶还插着玫瑰,配上啤酒色的灯光,一整个无比暧昧的氛围。适合小情侣谈情说爱——虽然说到底,他们两个的关系和这也没什么区别。

但难得出门约会,一来就碰上这种求婚配置的场景,未免也太超过了心理预备。

饭还得照样吃。

大概是被环境震撼狠了,菜上齐之后两个人相当一致地埋头吃饭,连话都没聊几句。这家餐厅在餐桌之间修了隔断,隔音效果还不错,却抵不住人多。叶修抽空喝口水,左右一望,地方全被七夕秀恩爱的情侣攻占了。有那么几对甜言蜜语不断的,听在耳里总有点尴尬。

一顿饭吃得十分仓促,韩文清结了账,到街边路灯下等叶修过来。叶修先走一步,说是去买喝的,顺口问了同伴要什么口味。这时他从对面跑过来,两只手都端着杯子,天气热,额头上就密密出了一层汗。

左手边那个杯子递过去,叶修空出手擦了把汗,转头跟韩文清说:“柠檬绿茶的,红茶没有了。今天排队的人太多,七夕啧啧,到处都是人。”

韩文清接过杯子喝了口,把手上沾的冰水一并抹到叶修脸上。这其实是叶修最喜欢玩的花招,然而今天被他抢先一步,以往的加害者今天的受害者刚准备找回场子,又被一句话堵回去:“既然都出门过七夕了,不来点特别的?”

他们当真没玩过多少浪漫,牵过手接过吻,可都是背地里偷偷干的。学校小树林一到晚上就黑漆漆一片,适于打劫,捉迷藏,以及做些喜闻乐见的不那么纯洁的小动作。每回一亲完,叶修还要抱怨这地方蚊子多,胳膊小腿被咬得到处是红疙瘩,估计啃出几个印子也没人能看出来。

“什么特别的?”

叶修往后一退靠在路灯杆子上。他们这位置在步行街一个偏僻的角落,人不多,真要临时来点亲密接触,想必也不会太过影响市容。他正想紧接着再问一句——

玫瑰花杵到了他眼前。

韩文清拿花的姿势和他拿螺丝刀的姿势一模一样,花就是之前桌子上插的那一朵,有点焉了。他没多说话,只是把花再往前递了一递。

叶修噗地一声笑出来,伸手到背后摸了半天,也摸出朵花递过来:“看来我们想的一样?”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两个影子慢慢叠到了一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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